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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他说这个蛇“可能是个新东西”—新闻—科学网

来源:时间:2025-04-21 21:03:29

作者:楊晨 來源:中國科學報 發布時間:2025/2/4 9: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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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昏迷前他說這個蛇“可能是说个蛇個新東西”

 

文|《中國科學報》記者楊晨

上班時,侯勉是新东西新学网四川師範大學繼續教育學院裏一名勤懇工作的行政老師。下班後,闻科他是昏迷前一位喜歡在自然界穿梭的兩棲爬行動物“發燒友”。

跋山涉水中,说个蛇侯勉的新东西新学网科考之旅不乏驚險刺激。三度被毒蛇咬傷,闻科也曾命懸一線,昏迷前卻促成了新種“素貞環蛇”的说个蛇認定。

回想這些經曆,新东西新学网雖然侯勉心中難免後怕,闻科但他對兩棲爬行動物研究依然保持著極大熱情,昏迷前並坦言“鑽進去就出不來了”。说个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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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考察。董磊/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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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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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原矛頭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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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尾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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鈍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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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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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紋華珊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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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鐵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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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城原矛頭蝮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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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斑麗蛇 侯勉供圖

三度被蛇咬曾命懸一線

侯勉三次被蛇咬傷,差點“大意失荊州”。

第一次是侯勉膽大,去填喂在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考察時捕到的一條“脾氣暴躁”的鄉城原矛頭蝮。沒想到對方行動迅速,轉頭就往他的兩個手背上都來了一口,他的手腫脹了兩個星期。

第二次則是被看似“溫順”的雲南竹葉青幼蛇襲擊了右手,他痛了數天。

最讓侯勉記憶深刻的,還是2015年在雲南盈江的遭遇。

當時,天色暗沉,他手舉電筒,想尋一種臭蛙類的雄性個體。他順著溪邊往下看時,突然瞄到一淺灘處聚集了成群的紅蚌魚丹。魚群旁,盤著一條黑白相間的蛇。

借著手電筒的光線,侯勉遠遠打量了一番:中等個體,顏色偏黃,體側的花紋呈破碎狀,背脊略隆起。因為之前在幾乎同樣的情況下見到過貢山白環蛇,加上該蛇外形粗看又與雙全白環蛇近似,侯勉初步判斷其為無毒的白環蛇類。

他走近,捏住蛇的尾巴將其提起,準備回到公路上再察看。沒想到走到一半,蛇突然向上卷起,往侯勉的左手手背上咬了一口。瞬間,傷口發黑,火辣辣地疼。

“不對,這蛇有毒。”侯勉將蛇踩到腳下,對傷口進行簡單處理後,再次對蛇進行觀察,注意到了其背脊上有一列六角形的大鱗片。“是環蛇類的!”他馬上聯係跟隨他一起進山的司機,前往最近的醫院。

被環蛇類咬傷後可能會導致呼吸衰竭,除了注射蛇毒血清,必要時需呼吸支持。幸運的是,當地縣醫院不久前正好購入了呼吸機,侯勉順利入院治療。

他第一次體會到了“生不如死”——全身逐漸無力,手指無法動彈。喉嚨有痰卻無法咳出,惡心難受,又提不起氣。醫生隻能在其氣管內插管。後來,侯勉完全失去了知覺,昏迷了4天4夜。

在昏迷之前,侯勉“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並給好友、蛇類研究專家丁利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句:“這個東西(蛇),有可能是個新東西。”

侯勉知道,如果是銀環蛇,咬傷後並無明顯表現。外觀上來講,新發現的這種蛇,有背棱,但背部整體比銀環蛇扁平一些。尋蛇辨蛇這麽多年,他對辨別物種形態特征有一定的經驗。

丁利也產生了懷疑,蛇咬傷的傷口出現腫痛,可能是感染了細胞毒素或血液毒素,而銀環蛇攜帶的是單一的神經毒素。結合更多形態特征比較,和對分子係統發育關係的分析,這條蛇被確定是一個新種——“素貞環蛇”。

侯勉恢複知覺後,隻要一使勁,手上的毛細血管脆弱得就要“爆開”,並出現淤青。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他才慢慢恢複了自理能力。

每次外出科考前,侯勉都做了相應的準備。他一直認為自己比較有經驗,隻要稍加注意,便不會陷入極度危險的境遇。

“可能那一年的確不太順。”侯勉說,去盈江前,他還遭遇了兩次車禍,一次被摩托車追尾,一次車直接衝進了河中。

“就是因為車禍,行程被耽擱了幾天。”但他又道,“如果不耽誤那幾天,就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發現素貞環蛇了。”

專業“發燒友”

“現在想起,會後怕嗎?”麵對《中國科學報》記者的提問,侯勉脫口而出:“當然會。”

早些年,有美國學者疑似被銀環蛇咬傷,不幸身亡,後來學界推斷其可能就是“素貞環蛇”。

但侯勉並沒有因為“三”朝被蛇咬,就對蛇產生恐懼,有放棄的念頭。“恐懼感多源於未知。知道怎麽回事了,該怎麽應對就怎麽應對。”

他提起,有一次幫安徽師範大學教授黃鬆去重慶取標本。那是一袋約1米多長、十分粗壯,且有劇毒的尖吻蝮,俗稱五步蛇。隻要有人靠近,這種蛇就呼呼地吐氣。

當時,侯勉買來一大桶酒,小心地將蛇整袋放入桶中,待把它們灌醉後,再進行解剖取樣。

其實,在成為兩棲爬行動物的專業愛好者前,侯勉隻是愛去花鳥市場逛,認識一下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偶爾查查資料,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最喜歡各種龜,常和成都的“龜友”們交流。1999年,一位被大家稱為“李叔”的愛好者告訴他,自己在野外碰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龜。經侯勉提議,李叔赴產地買到了標本。二人商議後,決定去請專家確認。

隨即,李叔聯係上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成都生物研究所兩棲爬行動物學家趙爾宓,將采集到的個體送了過去。最終,其被認定為極為稀少的潘氏閉殼龜。

和學術圈“搭上線”後,隻要是自己不認識的兩棲爬行類,侯勉都去找趙先生看看。趙爾宓見這位年輕人積極、有熱情,開始帶他參與科研項目,研究對象從龜逐漸擴展到蛇、蛙、蜥蜴和蠑螈。

2002年,在編寫《四川爬行類原色圖鑒》時,趙爾宓還將龜鱉部分的撰寫任務交給了侯勉。一開始侯勉摸不著寫作方向,趙爾宓手把手指導這位後輩,講解學術文章的寫作規範。

後來,他又開始跟著海南師範大學的研究者一起科考,學習鑒定標本、固定標本、整理標本形態等技術活,在傳統分類學上逐步摸出了門道。

“鑽進去就出不來了。”侯勉說,真正接觸科研後,自己對這一領域的了解,從“知其然”開始走向“知其所以然”。

國內兩棲爬行動物研究的圈子不大,侯勉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一起科考、探討。侯勉笑稱,自己的“蛇運”不算太差,國內陸棲蛇中比較罕見的種類,例如喜山小頭蛇、方花麗斑蛇、滇西蛇、莽山原矛頭蝮等,他都見過,有些種甚至采集過標本。

如果收到新種線索,他都樂於分享出去,偶爾自己也會試著發表論文。這些年,很多國內蛇、蛙等新種發表的背後,都有侯勉的身影。

因為受時間、經費、職務等限製,侯勉做的大多是一些支援工作。他有時會參與其他學者主導的重要課題;有時也會自掏腰包,開展自己感興趣的研究。

“要是項目研究思路與我所想的不吻合,就算能獲得經費支持,我也不會去。”侯勉覺得自己時間和精力有限,不想被分散。

侯勉總以“愛好者”自居,自言隻不過比普通的愛好者更專業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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