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楊麗萍:做伴舞10年,杨丽受學院派排擠,萍做派排她是伴舞如何翻身的?
【作者:葉公子】
PS:某些公號,請別抄襲我,年受我也發公號
01
1969年,学院楊麗萍剛剛11歲,挤何就已長得手長腳長,翻身宛如一根麻杆。杨丽
雖然很瘦,萍做派排但她身體靈動,伴舞協調性很好,年受一看就是学院跳舞的好苗子。
有一天,挤何她在學校的翻身桌子上帶著全班跳操,被去學校視察的杨丽歌舞團領導看中,從此改變了命運。
楊麗萍出生於1958年,父母都是白族人,年輕時曾搞過革命。父親調到農場工作後,一家人便搬到了西雙版納。
多年後,運動爆發,她的父親被揭發,生命一度受到威脅。為了活下去,父親在一個漆黑的夜裏離開家,再也沒有回去過。
母親帶著家裏的4個孩子過活,生活十分艱難。楊麗萍是老大,自然成了看孩子的最佳幫手。
而楊麗萍的母親,也曾動過賣掉大女兒的想法,也是在那段時間,她被歌舞團領導發掘,從此改變了命運。
母親不同意她去歌舞團,說,你走了,家裏的弟妹誰來帶?你不帶,我就不能出去做工,你要眼睜睜看著一家人餓死嗎?
母親將她鎖在家裏,她卻趁母親不在家時偷偷跑掉,才如願進了歌舞團。
02
楊麗萍的奶奶就是村裏的舞蹈高手,她的優秀基因也遺傳到了楊麗萍身上。
楊麗萍雖然身材瘦小,但爆發力好,動作特別有力,還會把握節奏,不管站在哪裏都是“異類”。
剛到舞蹈團時,別人都在練整齊劃一的動作,但她卻偏偏喜歡自創,一跳起來就忘乎所以,經常會成為一群人中最突出的一個。
群舞跳不好,獨舞資曆不夠,家庭成分又不好,她便成了被排擠的那一個。
團裏為了爭搶上台的名額,都暗暗較勁,沒人願意搭理楊麗萍,她隻好自己一個人排練。
歌舞團旁邊有片小樹林,她便經常去那裏跳舞。
後來,她發現這裏可以種菜種花,竟然自己開發了一塊菜地,每當豐收的時候,她便把菜拿回家給母親和弟妹改善生活,花則留下自己欣賞,成了歌舞團的一景兒。
楊麗萍在西雙版納州歌舞團呆了十幾年,一直是很特別的存在。
其他女孩喜歡湊一起嘰嘰喳喳,她永遠是獨來獨往。其他女孩喜歡討論衣服和化妝,她卻偏偏愛寫詩,愛傷春悲秋,顯得“很矯情”。
03
1979年,楊麗萍到達歌舞團的第10年,團裏排練新編的舞劇《召樹屯與喃木諾拉》,講的是孔雀公主的故事。
在這場劇目中,楊麗萍被選中做七公主的B角,跟著團裏去巡回演出。B角就是替補,以防萬一用的。
結果,那次巡演果真出了意外,A角突然發高燒,上吐下瀉,根本無法上台,作為B角的楊麗萍便被推上了台。
那場演出是在國外,來的觀眾多數都是行家,團裏領導們都吊著一顆心,生怕楊麗萍跳砸了。
結果,楊麗萍一跳,所有人都震驚了,特別是公主被迫離開皇宮那一段,楊麗萍靈動的雙手和大眼一配合,直接把觀眾看哭了。
楊麗萍跳完後,全場起立鼓掌,還有媒體用“一個用心跳舞的舞蹈演員”來形容她。
這之後,楊麗萍的獨舞能力被發掘,成了響當當的A角!
從伴舞上升為主跳,楊麗萍用了整整10年。
04
回到西雙版納之後,她頻繁跟著團裏去演出,成了當地的名人,各種掛曆和廠商都找她拍宣傳照。
那時候,大家才發現,楊麗萍太美了,永遠是黑長直的頭發,空靈的眼神和身姿,一雙纖細的雙腿在裙子下若隱若現,勾走了無數少男的心。
大家不再計較她的家庭成分,追求她的人數都數不清,甚至還有好幾個幹部子弟對她窮追不舍。
一到她演出,那些追求者們便買了大把的票去捧場,送花送禮物的也超級多。
每到晚上,追求者們便跑到歌舞團的籬笆牆外唱情歌,以表達自己對楊麗萍的愛意。
因為追求者太多,大家你爭我搶,還發生過幾次打架事件,搞得沸沸揚揚。
最狠的一個幹部子弟,直接拿著一把刀跑到楊麗萍的宿舍,表示:誰要是敢來追你,我就和誰玩命!
因為這些人,楊麗萍非常煩惱,多次和領導反映,要求更換住處,但因為條件有限,始終未能實現。
其實,此時的楊麗萍正在和一個北京的知青偷偷交往,對方是個大學生,文藝又有才,虜獲了楊麗萍的心。
誰也沒想到,她一腔熱情的投入,對方卻背著她偷偷辦了回城手續,連個招呼沒打就走了。
那段時間,她每天躲在宿舍哭,後來被團裏知道,還撤掉了她主跳的位置。
05
但西雙版納歌舞團的領導卻不放人,還將她的檔案藏起來。
也有一種說法是,有些青年子弟聽說楊麗萍要走,就威脅歌舞團的團長:如果放人的話,我們就要生事!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楊麗萍當然希望去北京,便軟磨硬泡的要回了檔案,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車。
到了北京,她再次遭遇了剛到西雙版納歌舞團的情況。
一個從小地方上來的舞者,既沒人脈,也不專業,自然受到了歧視和排擠。
楊麗萍第一次去訓練,基本功很差,甚至連劈叉都劈不好,引來了同事的嗤笑,大家私下喊她“野妞”。
不久後,楊麗萍也意識到了自己和別人的差距,開始狂練基本功。
白天,她和大家一起練;晚上,她自己再偷偷加練;管理員不讓開燈,她便摸黑練功,鍥而不舍,持之以恒,最後都打動了舞蹈室的管理員。
因為受到大家的排擠,人人都不願和她住在一起,她便被安排進了團裏的倉庫。倉庫年久失修,一到下雨便漏水,她卻一點都不在乎,每天沉浸在練功中。
更過分的是,因為她跟不上團裏的訓練節奏,也無法上台演出,團裏甚至把練功服和每月7塊五的補貼都給她停發了。
有意思的是,她從來不在這些小事上計較,隻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世界中。
那些年,楊二車娜姆和她是同事,曾勸她:“你住的這地方不行,太潮,以後該把身體搞壞了,你趕緊去找領導反映反映,換個地方住。”
但楊麗萍卻如聽不見一般,楊二形容“她隻坐在凳子上欣賞自己的指甲,壓根不在乎我說什麽,也不在意天花板在漏水”。
06
隨著楊麗萍基本功的加深,她的編舞能力也逐漸加強。
如果讓她模仿一段舞蹈,她很難做到,但若告訴她,這段舞蹈需要表達什麽,沒有任何限製的話,她卻能表現的非常驚豔。
在歌舞團,大家都按照標準的動作來練習,人人都有一套公式,隻要套進去,就能上台表演。
但楊麗萍完全是野路子,和正規的學院派壓根不在一條線上。
她的舞蹈太奔放,太自由,就像一個放飛的靈魂在舞蹈,和團裏的人格格不入。
1986年,第二屆全國舞蹈大賽,團裏選送作品去參賽,壓根沒考慮楊麗萍。
為了能參賽,楊麗萍當掉了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自己做衣服,自己花錢找人錄了一卷錄像帶,騎著自行車送到了大賽組委會。
負責收帶子的幹事說,已經過了收帶子的截止日期了,而且你不是單位選送的,也沒法參賽。
楊麗萍一聽就蹲在地上哭起來,幸好那位幹事同情她,答應她會在評委們休息的時候放給他們看。
結果,評委們震驚了,從未想過,舞蹈這樣跳會如仙子下凡。
那一年,楊麗萍的《雀之靈》成了舞蹈大賽的冠軍。
07
得獎之後,楊麗萍在舞蹈圈名聲鵲起,成了最有靈性的舞者。
但在單位,她的待遇一點沒有提高。
歌舞團都是學院派出身,都自視甚高,竟然敗給了一個“野路子出身的野丫頭”,誰的心裏能服氣?
嫉妒、不甘、憤恨,充斥在某些人的心裏,無處發泄,自然就發到了楊麗萍的身上。
團裏沒人跟她說話,她永遠都是獨來獨往;團裏依舊讓她住漏水的倉庫,她也不在乎,反而樂得清靜。
也有人提出“楊麗萍不專業”的疑問,卻被她回懟:“不會劈叉就是不專業嗎?你們練功都傷筋動骨,吃青春飯,我的練功方法不傷身體,到60歲還能跳!”
說完,楊麗萍便走了,隻剩一幫學院派氣呼呼的湊一起嘰嘰喳喳。
自始至終,楊麗萍追尋“快樂的,自由的”舞蹈方法。
她認為,跳舞是快樂的事,是人與神,人與自然的交流,而不是用公式套入,失去了舞蹈的靈魂。
相比那些“為了跳舞而跳舞的人”,楊麗萍的舞蹈充滿了生命力,可以感受到鄉野的樂趣,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魅力。
從此後,她的《孔雀舞》聞名全國,還在1990年登上了北京亞運會閉幕式。
08
自從楊麗萍走紅以來,關於“她不專業”的話題,就從未斷過。
雖然這種說法的熱度很高,但卻沒人能否認,楊麗萍舞蹈中的靈性和自由,是任何舞者都無法模仿的。
2000年,一位叫田豐的雲南音樂家搞了一個“民間傳習所”,搜羅了很多民間藝人,大家一起研究舞蹈。
但因為經營不善,傳習所也麵臨破產,民間藝人們也要繼續回家種地了。
雲南旅遊歌舞團看著解散的舞蹈演員們,覺得很可惜,就接手了這裏,希望將民間藝術和旅遊結合起來,打造不一樣的旅遊項目。
為了搞好這個項目,他們便請來了楊麗萍做藝術總監,也讓楊麗萍有了回家鄉的最初想法。
雲南的田間地頭,有太多舞蹈天才,他們個個身懷絕技卻被埋沒,讓楊麗萍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09
剛回到雲南時,楊麗萍去各寨子亂跑,看人家跳舞,挑舞蹈演員,當地人根本就不相信,整個寨子都圍著楊麗萍看,表達著自己的熱情。
一年之後,她精挑細選了60人,然後開始了漫長的培訓。
最初,有投資人給了楊麗萍一些錢,但60個人的吃喝拉撒實在是筆龐大的費用,沒多久,錢就花光了。
為了養活團隊,她一邊拉讚助商,一邊演出,還接了很多雜七雜八的廣告,好歹維持了歌舞團的正常運行。
2003年,大型原生態歌舞劇《雲南映象》終於排練好了。然而正趕上了非典,首演的時候台下隻有一個觀眾和三台攝像機。
演出完,有關部門給她傳話,非典時期,各種演出全部停止,而且是無限期停止,所有演員全部放假。
當天晚上,楊麗萍第一次當著演員的麵哭了。
她不知道大家回去後,還願不願意回來,也不知道自己辛苦幾年的東西,能不能展現給大眾,那種疲憊感一下就打垮了她。
好在,所有演員都很支持她,表示:隨時聽你招呼。她才稍微放了一點心。
《雲南印象》拿到了一等獎“荷花獎”,一鳴驚人,響徹內外。
從此之後,楊麗萍和她的團隊,拿到了數不清的獎項,也成了頂尖舞蹈的代言人。
隨後幾年,她又連續推出了《藏謎》《十麵埋伏》《平潭映象》《孔雀之冬》等大型舞劇,得到了國內外文化界的一致好評。
10
楊麗萍60歲時,被攝影師陳玲拍到一張上台時的後背,驚到了全網的人。
60歲的她,身姿優美,肌肉緊實,線條優雅,那種帶有靈性的美,無法用語言表述。
為了舞蹈,楊麗萍不生子,不暴飲暴食,成了女人中的“異類”。
幾十年過去,多數女人都成了芸芸眾生,但楊麗萍依舊在用自己的肢體說話,向我們表達著,什麽是純淨、美好和至情至性。
山川不畫眉,自有青黛;草木不修色,自有葳蕤。
在她的身上,我們仿佛看到一種“靈魂之美”,帶著生命的極致,告訴我們:
女人,結不結婚,生不生子,都無所謂,隻要徜徉在最愉悅的狀態中,就是最美好的一生。
每個人的人生觀不同,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事物也不同,世俗的標尺未必是衡量幸福的標準,隻要自己開心,不妨礙他人,就是幸福。
—END—
作者: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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